今年三星堆会“上新”吗?四川团开放日,这位记者的提问有了答案
三星堆遗址“再醒惊天下”、皮洛遗址“石破天惊”、濛溪河遗址“国际罕见”全部入选“中国六大考古新发现”……近年来,四川考古研究频频出圈,三星堆相关话题更是屡上热搜,网络点击量上百亿。
3月10日上午,十四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四川代表团举行开放团组会议,吸引了89家媒体、156名记者前来采访报道。先是代表们继续审议全国人大常委会工作报告、最高人民法院工作报告、最高人民检察院工作报告,再是媒体提问,活动持续了三个多小时。即使行近尾声,现场气氛仍旧热烈,媒体的“长枪短炮”随时严阵以待。
今年三星堆考古会不会有新发现?四川在文化遗产保护上还有哪些新的举措?这些,不仅是广大考古迷的关切话题,更是海内外记者今年两会的关注焦点。一位记者向全国人大代表、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旧石器考古研究所所长郑喆轩抛出了上述两个问题。
▲郑喆轩
“看得出来你对四川的考古工作很熟悉。”作为四川文博领域唯一的全国人大代表,一名长期奔波于野外的一线考古研究人员,郑喆轩提到四川的历史底蕴和文物资源如数家珍,不仅能说出多项研究的细节和新进展,甚至能精确到数字。
“关于三星堆的问题,我们都知道,三星堆祭祀坑出土最多的是两类文物,青铜器和玉石器。其中玉石器到底是从哪来的,又是怎么做的呢?”他先是反问,再回答道,2023年考古的其中一项重要新发现,就是找到了玉石器的作坊区,发现古蜀人用本地原料大量加工玉石器的证据。同时,对出土文物的修复、三星堆文化的阐释研究也一直在同步开展,这其中的每个新进展,都可能是重要的新发现。
“我们也会加快研究,尽快‘上新’,大家可以共同期待。”郑喆轩的回答,可谓是吊足了三星堆粉丝的胃口。
对于记者提出的第二个问题,郑喆轩结合自己的亲身经历,用三个“更有”来回答。
“近年来,四川在考古领域出台了系列措施政策,让我们考古人工作更有底气、更有信心,也更有动力,取得更多更大的突破。”他提到,四川投入资金,主动部署六江流域考古系统调查和旧石器、古蜀文明遗址、蜀道、茶马古道等考古专项调查,将四川旧石器时代遗址从10余处扩充到现在的200余处,另外还发现新石器遗址点90余处、历史时期遗址点620余处。
又比如,在三星堆遗址考古过程中,四川创新“边发掘、边保护、边研究、边展示”的理念,探索应用实验室考古、打造多功能考古发掘舱、创建数控考古发掘平台等新方式,获业内高度肯定和公众普遍关注。
正如“开放日”本身的会议设置含义一样,他还提到了一个与其内涵高度一致的关键词组:“开门开放搞研究”。
例如,其主持发掘的皮洛遗址、濛溪河遗址、桃花河遗址就邀请北京大学、中国科学院以及英国、法国的著名机构参与,熟知的三星堆遗址联合了全国40余家科研机构集中攻关,吸引了很多同行学者积极参与。此外,在四川,一些像他一样的考古研究工作者,既可以在本单位申报年度课题项目,还可以将考古领域重点研究纳入省社科基金专项课题项目指南,通过“揭榜挂帅”等方式吸纳国内外专家参与。
在考古方面,除了上述提及的三星堆已新发现玉石器作坊和多处大型建筑基址,他还分享了青铜器作坊研究的新进展——
研究方面,通过国内外专家集智攻关,确定祭祀坑形成于商代晚期,玉料主要来源于四川龙门山一带,青铜器铸造技术、玉石器加工技术具有鲜明的中原文明特征,为中华文明多元一体提供了更为有力的实证。展示方面,三星堆—金沙文物不仅赴中国香港举办特展,也应邀在上海博物馆等多地展出,持续引发观展热潮。
郑喆轩还特意向大家介绍说,此次四川代表团提出了20件全团建议,其中一件就是关于支持三星堆遗址—金沙遗址申报世界文化遗产的建议。
“我们认为,三星堆-金沙遗址的出土文物,既融合了中原和长江流域的文化特征,是中华文明多元一体融合发展的典型例证,又是全人类天才的创造力的杰作,在全球范围都是极具特色,独树一帜的。可以说不分年龄层次、文化背景,三星堆、金沙的文物都能给人最直观的文化艺术震撼和审美享受。”在他看来,三星堆遗址—金沙遗址联合申遗对于维护和表达全球文化多样性和世界文明交流互鉴具有不可或缺的作用,申遗条件也已基本成熟。
他也期待,更多国内外专家学者加入到三星堆遗址以及皮洛遗址、濛溪河遗址考古研究中来,“特别希望更多的海内外朋友们继续关心关注四川文化遗产保护传承工作,也特别欢迎大家多来四川和我们一起探索和分享四川异彩纷呈、气象万千的自然风光、历史风韵和现代风情。”
红星新闻记者彭祥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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